徐譽誠《紫花》書寫同志、藥物禁忌 【2008/08/22 中時電子報】
中時電子報|藝文新聞
徐譽誠《紫花》書寫同志、藥物禁忌
友善列印
林欣誼/台北報導 (20080822)
新銳小說家徐譽誠以華美的文字直指最禁忌、黝暗、腐敗與墮落的場景,尤其是的「同志」與「藥物文化」兩大景致。他才出版第一本短篇小說集《紫花》,新書書腰上就有朱天文、紀大偉、駱以軍三位重量級作家列名推薦,預示了前輩對這部新銳之作的看重。
一九七七年生的徐譽誠,畢業於台藝大電影系,曾征戰文學獎多回,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寶島文學獎等獎項,目前任職於文化行銷公司。徐譽誠的文字華麗,意象濃稠,他自認受朱天文影響很大,並笑稱:「我把《巫言》當床頭聖經在讀。」
他說:「暴烈是我的策略,用最極端的角度把最糟的部分挖出來,那麼之後出現的同志或藥物書寫,大家就會被覺得不那麼變態了。」
徐譽誠觀察道,九○年代以來,同志文學不僅標榜同志存在而已,在紀大偉、洪凌、邱妙津筆下,同志有了更多變換的風貌,比如誇張的酷兒展演,或抒情深邃的同志愛情。接下來的朱天文、林俊穎、吳繼文,則更不必著重於為同志發聲,作品的文學性也遠超過同志議題性。
「到了二○○○年以後,似乎因為同志文學夠多了,大家覺得這個議題已經有了結論,所以不需要再討論。」徐譽誠認為:「如果人性貪婪或迷戀權力是文學普遍處理的題材,而非一個議題,為什麼同志會被認為是個議題,一旦處理完就應該結束?」
除了同志題材,徐譽誠也碰觸了藥物主題,意圖在文學中昭示這個文化的存在,甚至興盛。本地的藥物文學其實除了二○○四年墾丁男孩出版的《男灣》,與隔年大D小D出版的《搖頭花》,台灣藥物文學創作還處於禁忌而無法發聲的狀態。
徐譽誠直言:「我始終相信有另一種觀看世界的方法,藥物也許是一個窗口。」
徐譽誠表示,他有意識地採取一個寫實基調,排除魔幻、戲劇化的表現方式,「而且我希望書寫當下,所以小說中的場景都集中在現世生活,呈現此時此刻、與過去不同的文化狀態。」
《紫花》所呈現的現世風景,就是一座繁華之城角落的黑暗,中產階級光鮮外貌下暗藏的憤怒,那些文明欲望的極致與淘空。「大家都好完整,但大家都好殘缺。」這是徐譽誠藏在內心,最想透過小說道出來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