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解大陸市場 買春最快【2008/02/05 蘋果日報】

Q：你常到大陸談生意，如何了解大陸市場？
A：我都用身體來認識大陸，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嫖；每個小姐都像百寶箱，無法預測掀開後會看到什麼，很能滿足我探索欲，所以我的買春快感有兩面，一面很肉體，一面很精神，例如，我在北京遇到黑龍江來的妓女，就會開始想像：黑龍江是個怎樣的地方？她抱著什麼心情輾轉來到這裡？然後像剝洋蔥一樣跟她聊天，一層層慢慢剝出答案，蠻有研究地理學的樂趣。
北京的應召女郎檔次較高，多半是中學畢業，來自成都、青島、哈爾濱之類的大都市，懂得技巧地包裝自己、戴配件、穿性感衣服。相對地，我在福建或湖南遇到的小姐，就較多是小學畢業、從農村招工來的，服裝上沒那麼多打點，有的樸素到連化妝都不會，穿著運動鞋就來了。

肉體交流易深談
應召女郎還算經濟獨立、主控度較高的個體戶，等而下之的是純粹靠勞力的，像腳部按摩，小姐做1小時，我付給店家人民幣50元，但真正落到小姐口袋的不到10元；我躺的那張床，就是小姐晚上睡的床，換句話說，她們每天吃喝拉撒睡、工作都離不開同一張床，很悲慘。
有的小姐對賣春純然接受，也有的認為她人生不該只是這樣；我還遇過小姐家境很不錯，但她不知人生要幹嘛，乾脆先下海賺錢。有趣的是，她們的說法很類似，就是趁年輕時到外地看看，做個兩年，幫家人買間房子，之後就脫離這行，找老實人結婚，過幸福快樂、從一而終的生活。
Q：跟妓女聊天對你經商有幫助？
A：對行銷的幫助非常大，比一般市場調查有用。我不可能隨便拉個路人問東問西，就算問了，答案也很膚淺，但當我跟這些小姐同床，經過肉體交流，又把她當朋友聊天，她們會覺得我真的在意她們，就會很放心地跟我傾談。
我會問她們：薪資多少？到哪裡逛街？最常買什麼？吃多少錢的東西？用什麼品牌的香水？跟男友怎麼互動、會不會送禮給他？多久回家鄉一次、交通費多少？就可以很細膩地了解大陸消費市場，當成公司營運計劃的參考。

不包養才有樂趣
Q：看市調數字時，會不會想到各式曾與你共處一床的女人？
A：會耶，買春像參與式調查，妓女就是我的市調樣本，讓我了解數字背後的人的具體生活形態，想像這些人組合起來的大陸會是怎樣，當然我也不會狂妄到以為這就是全部，因為大陸實在太大。
其實這些小姐也會把我當調查樣本，我在大連遇過一位45歲左右的純按摩小姐，可能我讚美她功夫厲害、搔到她癢處吧，她一直跟我說她很想嫁到台灣、開家按摩店，還問我：她這種年紀的女人有台灣人想娶嗎？台灣人是不是經常按摩？開家按摩店要多少資金？足足跟我聊了4個鐘頭才離開。
很多小姐留電話給我，說起來我在大陸還真是「四海皆朋友」，只是除了幾個在床上較麻吉的，我都不可能再聯絡。有小姐跟我做了幾次，叫我乾脆用包養的，我不肯；如果這樣做，我還能享受探索未知的樂趣嗎？
記者李宥樓採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