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多數電腦語音都是女性的?【2011/10/25 36氪】

shengyang 著

有研究表明人們普遍認為女性聲音比男性聲音更悅耳

學者:「找一個誰都喜歡的女性聲音要比找一個誰都喜歡的男性聲音要容易得多」。

在德國,一些寶馬車司機拒絕採取跟從一個女人的GPS方向

高科技公司可能應該避免使用男性計算機聲音 – HAL 「2001年:太空奧德賽」裡面的殺人機器人

Siri有性別歧視傾向麼?

對於大多數iPhone用戶來說,語音助手Siri不僅僅是一個虛擬助手,Siri是「她」。Siri的聲音是一半人聲,一半機器;聲音頻率不高,很清楚,而且很明顯的女性聲音。(至少在美國和其他四個國家是這樣,在法國和英國,Siri是男性。)人們形容Siri的時候都使用女性代詞(she)。Siri的性別問題甚至引發了網上出現的大量的性暗示的問題,比如,「你穿什麼呢?」 (Siri的反應為:「為什麼不斷有人問我這個?」)

撇開這個個案,Siri的性別問題引發了更廣泛的問題,從語音郵件到GPS導航系統,再到Siri或更多的電腦系統,為什麼多數的機器語音系統都使用女性聲音?

答案的一部分可能來自於生物學。研究表明,人類通常認為女性的聲音更悅耳動聽。

斯坦福大學教授克利福德 納斯說,「找一個誰都喜歡的女性聲音要比找一個誰都喜歡的男性聲音要容易得多。人類的大腦進化到傾向於喜歡女性的聲音。」克利福德 納斯著有:「騙電腦的人:計算機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上教給我們的」。

納斯說,研究表明,早在懷孕期間,胎兒就開始發展這種偏好。一個研究發現,胎兒只對母親的聲音有反映,對其他女性的聲音沒有反應;胎兒也沒有對父親的聲音做出特別不同的反應。

答案的另一個部分可能來自於歷史。據說,使用的導航設備的女聲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當時女性的聲音在飛機駕駛艙被使用是因為女性的聲音更容易被識別出來(飛行員都是男性)。電話運營商傳統接線員也多是女性。人們無意識的形成習慣從一個無形的女人的聲音得到幫助。

蒂姆 巴加林(硅谷分析師,創新戰略公司總裁)說,「幾十年前,當汽車製造商首次安裝在汽車自動語音提示(「你的門是虛掩著的」),他們的研究發現,絕大多數人首選女聲。」 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幾乎所有市場上的GPS導航系統,默認的聲音是??女性。一個值得注意的例外是德國,在20世紀90年代末,寶馬被迫召回其5系轎車,因為德國人說,他們拒絕接受被一個女人指導怎麼走。 納斯在他的書中描述寶馬的召回事件時寫道, 「文化中的偏見是根深蒂固的。」

機器語音的鍛造

大多數做自動化聲音的公司為配音演員試鏡,並收集他們錄音。然後,他們邀請焦點調查組來評價這些聲音在傳遞某些屬性給聽眾的感受:溫暖程度,友善程度,能力等等。

「這就是是鍛造,」納斯說。 「這是好萊塢已經使用很久的技術了。」

來看看科幻電影和電視節目中自動化或人工智能的聲音的例子。權力機構或威脅的聲音往往是男性:「2001年:太空奧德賽」中危險的HAL 9000電腦,「軍事演習」中的計算機程序,「WALL – E」中的Auto,飛船的自動駕駛儀。多數接受指令的機器會傾向使用女性聲音,如「星際迷航」。

蒂姆認為,如果沒有HAL,現在的機器聲音會更男性化。HAL舒緩的語氣使他男性化的語音顯得更甚至怪異。蒂姆還說,「很多高科技公司都因為HAL而放棄使用男性的聲音。我多次聽說過這個理論。」 (一個突出的例外:AOL的撥號天的聲音「你有郵件!」)(譯者註:不熟悉的請參閱電影:「電子情書」[You’ve Got Mail])

對於面向消費者的應用,機器語音的性別通常取決於產品或服務。例如,如舊金山地區的捷運運輸系統經常使用較高的高亢的聲音,因為這樣的聲音更容易在嘈雜的車廂中被聽到。

馬薩諸塞州的Nuance公司(開發了福特汽車的SYNC系統的語音技術,??亞馬遜電子閱讀器和其他客戶端),創建了男性和女性的聲音供用戶選擇。首席創意官加里 克萊頓說,這樣,客戶就有了機會來選擇自己喜歡語音或者性別。 「由於這些產品成為我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這裡有一個巨大的個性化的商機,」勃蘭特 沃得補充,公司的先進的語音設計總監。「在車上,我可以選擇一個接近我妻子的聲音來讀他發給我的短信。」

SIRI:絕頂聰明還是性別歧視?

Siri來自於一個為期五年的研究項目,是由DARPA的軍事機構和SRI國際,海灣地區研究共同研究開發。該項目催生了Siri公司。2010年2月公司推出iPhone應用程序,兩個月後,被蘋果收購。

最初的Siri語音到文本的應用程序(部分使用Nuance的技術)可以讓用戶使用語音控制電話,但沒有語音反饋給用戶。這時候的Siri沒有性別。「事實上,應用程序的初衷是指用沒有性別偏好的聲音說話,」諾曼說,Siri的副總裁和創始人之一。

「蘋果做的絕頂聰明。」諾曼在演講「最自然的人機界面」中說。「他們給Siri賦予了更多的個性。這是第一個真正的,在數以百萬計的人的手使用的人工智能產品。」

蘋果公司發言人拒絕評論為什麼Siri在美國使用女性聲音,在英國使用男性聲音。iPhone 4S英國用戶紛紛湧上網上論壇,要求Siri使用女性聲音。「Eww!希望英國盡快得到女聲,」一位評論者寫道,「我不認為在美國的任何人關心有關男性的聲音選項。」

現在許多GPS設備和計算機文本到語音程序提供多個語音選項。在不久的將來,語音技術專家說,Siri可能也會用多種聲音說話。

直到這時,一些博客質疑:計算機化的女「助理」是一種性別歧視?

芝加哥大學性別和性研究中心,社會媒體項目主管麗貝卡認為不一定。

「我覺得他們應該清楚,這個問題只是一個更廣義問題中的一小部分,」她在CNN的電子郵件中寫道,「旨在傳達權威(如電影中的語音旁白)的聲音往往是男性。所以,這些聽命令女機器人的聲音可能會強化性別上的某些偏見,不只是因為他們為用戶提供服務,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時技術本身是關於溝通和建構關係(這都是女性擅長的方面)。

「我不會因為公司的某一個選擇就認為這公司有性別歧視。大多數這樣的決定很可能是市場調研的結果,所以他們可能會反映廣大用戶心中已存在的的性別偏見。」

Zorach聽取錫裡網上的一些聲音片段後在電子郵件中說。「對我來說,有意思的是,他們似乎是刻意讓她的聲音更機器化 – 他們可以選擇,使她的講話更加貼近人類聲音 - 但他們的選擇是在突出技術,好像是給用戶提醒,你的小工具是多麼的高科技。」